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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别人不喜欢我,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被社会排斥的无法承受之痛

痛苦属于孤独之人! ——《圣经·传道书》第4章,第10节

你参加了你所在大学的一项心理实验。做完一项人格测试后,研究人员告诉了你测试结果:“很抱歉,你完全符合下面这类人的心理特征——会孤独终老,没有能力建立长期的、能够使人得到充分发展的人际关系。”一记闷棍!然后,你被请进另一个房间,据称是要让你做第二项测试。在这个房间里有两把椅子,一把面对着镜子,另一把背对着镜子。你会坐哪把椅子呢?

如果你刚刚获知刚才那个不幸的测试结果,那么你很可能倾向于选择背对镜子的椅子(90%的受试者会这样做)。而假如你有幸被研究人员抽签分到另一组,就会被告知你会拥有幸福美好、充满关爱和长期稳定的人际关系,于是你对椅子的选择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偏好[1] 。因此,虽然积极看待未来的生活并不一定意味着洋洋自得,但阴郁和孤独的预言几乎一定会使人不愿看到和接受自己的形象。



“我无法再去照镜子”

我常常听患者说他们如何把家里的镜子全部拿掉,如何受不了自己的形象,如何一见到照相机或摄像机就躲得远远的。他们都是因自尊问题而受苦的人,总觉得自己得不到任何爱,并且长期承受不被接受的痛苦。感觉被拒绝会让我们逃避自己的形象,其实让我们感到不舒服甚至痛苦的是我们自己。“其他人都不接受我,我怎么能接受我自己呢?”其实,我们自己才是真正令自己被抛弃的原因,我们对自己感到恶心,至少是厌恶。作为受害者,我们原本应该安慰自己,却不经意间疏远了自己,抛弃了自己。



被排斥的痛苦

我们都知道不被周围的人所接受是一种多么痛苦的经历。大部分人可能遭遇过“较为轻微”的排斥,比如与恋人分手,被一群人拒绝接受,在公司被排挤,等等。还有一些人遭遇过有伤害性的排斥,例如在公共场合被人羞辱。剩下的一部分人遭遇的是虽不明显却不断重复的排斥,比如遭到各种各样的种族主义歧视。

“每天我都乘坐城际列车,每天都西装革履,读着先锋时尚的报纸。可是,每天人们(尤其是女士们)只有在周围没有任何座位时才会坐在我旁边的座位上。有一回,我在一位女士后面下车,看到她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包,并不时地回头看我。现在,我对这些小动作变得异常敏感。每当有白人女性跑到我前面时,虽然可能只是因为她要迟到了,但我却会首先想到这是因为她怕我。这种想法是不由自主的……”

这是2002年一名美国黑人公民的叙述。它提醒我们,这种日常的、细微的社会排斥会让人十分敏感,会带来伤害。可惜,今天在欧洲仍然存在这种现象。种族主义不仅仅表现为“肮脏的黑鬼(阿拉伯鬼、犹太佬或白鬼子)”这类称呼,更多地表现为在旁人眼中似乎毫不起眼、算不得什么的十分细微的行为。这些行为最后会让受到排斥的人对排斥极端敏感,从而对他们造成严重的伤害。人们一旦处在细微排斥可能会出现的环境里,就会变成“偏执狂”并充满戒备,随时打开“排斥探测器”四处查探,探测并放大这种排斥。使用“排斥探测器”有时不无道理,毕竟歧视确实存在,而且形式多样,轻重程度不同。但有时也会出现问题,因为如果这种“探测器”使用得太频繁,就会让人变得过于敏感。

种族主义的例子很能说明问题,因为它说明了人们是如何因为自己是什么种族的人而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而备感痛苦和愤怒的。我们可以接受某人不再搭理我们是因为我们说了他的坏话,没还他钱等等,但假如被人疏远是由于我们的种族、国籍、宗教、社会阶层等,就会引发极具破坏性的痛苦。

日常生活中的排斥

在实验室进行的社会排斥实验中,最让人惊讶的结果是,受试者明知这些排斥只是短暂的,是由他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的陌生人人工模拟的,却还是会感到十分痛苦。好像我们内心深处的一种本能在告诉我们,没有什么比被同类排斥更危险的了。即使这种排斥来自陌生人或“隐形人”,即使它是在一种没有具体对象或具体事件的场合里出现的,比如我们在网上交流时被其他人忽视,也一样会带来明显的自尊方面的困扰。

在日常生活中,相对应的情景包括没有收到信件、电子邮件或者电话的回复等。这时,自尊存在问题的人就会对本应回复而没有回复的人产生反感,进而认为与其冒着收不到回复的风险,倒不如不留任何信件或口信,而这就为“自己被排斥了”的胡思乱想开辟了道路。还有一些人,他们甚至连电话都不敢打,担心打扰别人或者时机不对;但他们很高兴别人给自己打电话(至少这时他们可以肯定对方是真的想跟自己谈话)。感觉自尊受到威胁以及自己受到排斥的情况还有:遭到拒绝时感觉除了自己,其他人同样的请求都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待被邀请参加一个晚宴,却没被邀请;在多少有些重要的名单(如为某个项目做出贡献的人员名单)里没有被提及;所提的意见没有得到赞同或者被批评……

假如在这些情况下有听众或观众,那后果就会更严重——我们会感到被所有人排斥。这可能是社交中最让人痛苦的事情了。这也是为什么一个群体对某个孤立而脆弱的人发出嘲讽是如此危险的事。这些欺辱和嘲讽经常在儿童和青少年群体中出现。如果自己的孩子深受其害的话,家长一定要多加防备。这时,家长应该介入和干预,使这种排斥不至于过度(这种排斥可能很快会转变成严重的困扰),并且帮助孩子建立和依靠另一个朋友团体。被整个团体排斥不仅会让人在被嘲讽时产生可怕的孤立感,而且这种感觉会延续到被嘲讽的人独处的时候。根据我作为精神科医生的经验,痛苦和耻辱的感觉再加上一遍又一遍地感受被排斥的永久性和严重性,会提高自杀的概率。如果抛弃我们的是我们在一般情况下认为是自己坚强后盾的亲友,那情况会更加严重。人在这些情况下会产生被背叛与被抛弃的双重痛苦,于是倍受打击,甚至会失去活下去的意愿。证明这种痛苦存在的证词自从人类开始记录自己的苦难时就已经有了。比如,在《圣经·诗篇》中有这样一段文字:

“我被一切敌人羞辱,在我的邻舍跟前更甚;那认识我的人都惧怕我,在外头看见我的都躲避我。我被人忘记,如同死人,无人纪念。我好像破碎的器皿。”



与排斥相关的困扰

当我们是被排斥的对象,而排斥发生在恰当的时刻和理想的状况下时,我们才可能试图去弄明白为什么,然后去修补和恢复。可惜,排斥往往会使人做出完全不利于自己的行为[5],而这些行为又会增加再次被排斥的可能。下面就是我们被排斥时会试图去做的一些行为,我们应该提前防备。对他人采取充满进攻性的行为。不被接受或感觉被拒绝会使人更容易采取充满暴力的行为和态度。“当我没有安全感或感觉自己水平不足时,就会故意变得让人不快。我宁可不让人接近我,也不想被人拒绝。”

隔绝自己。试图封闭自己会使问题更严重,因为这么做,人就只能自己面对自己的情绪和想法。向外寻求沟通是在遭到排斥时应该采用的优先策略,哪怕别人并不完全理解自己,不能彻底安慰自己或者他们的支持可能不那么让自己满意。而最糟的策略就是自己待着。有时我们很难让那些对排斥异常敏感的患者明白:迈向他人并不是为了自己好受点儿或者得到安慰,而是一种求生的行为。它并不一定能(但有时可以)让我们立刻好起来,却是必不可少的。就像快速给伤口消毒一样,虽然不能止疼,但是可以减少进一步感染的危险。被排斥的经历进一步“感染”,就会让我们偏执、自我惩罚、辛酸悲苦、愤世嫉俗。所有这些反应都只会让我们更痛苦并且削弱我们在事后与他人重新沟通的能力。伤害与亲近之人之间的关系。事实上,正是在亲近之人那里,我们才能寻求安慰和支持。对排斥的极端敏感往往也会渗透到夫妻关系中,并且增加对伴侣不满的危险性。此外,我们也可能将自己的不满和憎恨转嫁到我们的家人和朋友身上。

最脆弱、最受排斥之苦的人当中,有一部分会在某一时刻显露伤害自己的倾向。他们感到一种不明的愿望,想要自残或摧毁自己。过度摄入有毒害性的物质(如酒精)的倾向就来源于这种自我摧毁的愿望,尤其是女性。据我们观察,有些被拒绝的女性会大量饮用烈酒,大醉直至昏厥。另外,贪食症也往往由人际关系上的拒绝和排斥引起。这种拒绝和排斥有时只是轻微的(信箱里没有信件、答录机上没有留言、电脑中没有电子邮件,于是认为“大家都把我忘了,我是一个孤独的人”),甚至只是假设的、没有任何根据的。内心深处的一波波恐慌占据了人的整个身体,并且促使其通过食物来伤害自己。

令人惊讶的是,即使仅仅让某个人想象自己遭到了社会排斥,也会影响他的智商。这时,面对要解决的问题或者智商测试,他不会那么顺利地着手进行。这种具有危害性的结果似乎不仅仅来源于排斥对情感的影响:不只是因为被排斥而伤心或者担心,也不只是因为对自身不幸的无尽回味,从而影响我们的表现。似乎存在着某种由被排斥而引发的无意识的“冲击波”,在某种程度上消耗或冻结了我们的心理能量。于是,排斥不仅在情感上,也在智力上(至少是在被排斥后紧接着的那段时间)对我们产生了负面影响。所以,对我们人生中一些“重大的选择”或者说“重要的篇章”,我们要谨慎小心。

注意,与社会排斥相关的情感伤害并不总是那么惊心动魄,也可能是隐秘和慢性的,就像医学上讲的悄无声息长大的肿瘤一样。当我们在研究社会排斥造成的痛苦时,会发现其程度并不一定都十分严重,至少在意识的层面上是如此。这就好比我们装备了一套预防痛苦的减震系统,短时间内可能有用,但从长远来看,这种“减震”可能带来具有危害性的结果——这套机制虽然能够帮助我们避免由社会交往和日常生活中众多大大小小的排斥与拒绝造成的痛苦和绝望,然而它也可能使我们日趋麻木,在我们的亲友和其他关心我们的人面前制造漠然的假象,尤其是当拒绝不断出现的时候。

例如,流浪汉和边缘人群一直受到社会不断的排斥,而且这种排斥往往是猛烈的和集体性的。他们之中被排斥得最厉害的那部分人常常会出现“僵尸化”倾向,因为他们的主要社会属性已经消亡,或者他们至少已经丧失了自尊。

绝望的另一种表现是自杀。有大量著作关注自杀者在自杀前的状态,研究他们在付诸行动前的心理状态(大多是通过自杀者的遗书)。这些研究还发现,自杀者有脱离现实世界的倾向。这种思想与情感的迟钝与消亡既非冷酷也非放弃,而是一种与绝望程度相关的状态。很多自杀案例都源于自杀者无法承受与社会、情感、家庭、职业等各方面联系的断绝所造成的后果。这些人中有很多都属于“边缘人”——他们既无法建立令人满意的社会联系,也无法承受没有任何人际关系的生活。



“假如别人不喜欢我,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有个新型但不怎么有趣的心理学实验能够帮助我们证明和解释社会排斥的痛苦机制。相同性别的受试者每6人为一组,每组组员有20分钟时间互相认识。然后每位受试者进入一个小房间,并被要求选择两个刚刚见过的组员与自己一起进行实验。片刻之后,有人进来告知:“很遗憾,没有任何人选择你。”(事实上,这个结果只是由抽签决定的,不过受试者事后才知道。)

有一半受试者会得到好一点儿的消息:“你被同组的几个人选中来做另外的实验,不过这些实验不会立刻进行。”之后,不论受试者是否被选中,都会被建议再参加另外一些实验,不过这次是独自参与。接下来的实验是借助一个问卷来评估各种曲奇的味道和口感。其实盘子里只有一种口味的曲奇,大约有35块。然后实验者给受试者10分钟时间,让他独自面对曲奇、问卷还有刚刚做过的社会排斥实验。在前一个实验中遭受“排斥”的受试者为了填写曲奇的评估问卷表,平均吃下了9块曲奇,而之前没有被拒绝的受试者平均吃了4~5块曲奇。前者像“被抛弃者”一样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而这种能力十分珍贵,因为它可以使人不会遇到一点儿挫折就消沉下去。同一个实验中的其他测试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被排斥的人更难做出努力,更难控制自己,更快地放弃困难的任务,更愿意冒一些荒谬的风险。对实验结果的详细分析显示,经历排斥的人不仅丧失了自我控制的能力,也不愿再尝试做出努力。这些数据与从丧偶人群中取得的数据相同。令人惊讶的研究结论表明,丧偶人群中杀人犯的比例异乎寻常地高于普通人:好像失去了配偶,失去了带给我们幸福感的人,我们的自我控制能力更容易失调。



直面排斥

如何才能面对排斥?研究表明,一些小事情可能起着重要的促进作用,比如被排斥后,重新动员自己执行简单的任务或者只是站在镜子前面对自己的形象。与遭遇排斥后不管不顾的人相比,经过这些调整的人会感到自我控制能力的重新提升。然而,其他研究表明,被排斥的人会倾向于避免看到他们自身的形象。事实上,他们应该通过重新意识到自我、自我的身份与价值来恢复平静。简而言之,通过发掘自尊的源泉来重获平静。被拒绝或被排斥后主动寻求社会联系;不通过酒精、工作或睡眠来逃避;愿意投入到日常事务中,虽然这些事情和我们的悲伤相比似乎微不足道……在细节之处下功夫,所有这些自我控制方面的努力都将是对自己的一种帮助。它们虽然看起来无足轻重,却是必需的。一项进行了20年之久的生存

研究跟踪调查了受试者从幼年到成年的情况。受试者在其儿童时期参与了一项实验:与立刻得到一个小奖励相比,他们是否更愿意等待一段时间以得到更大的奖励——“现在得到一颗糖,还是五分钟之后得到三颗糖?”研究结果清楚地表明,儿时自我控制的能力与成年后调节因被排斥而变得极度敏感的情绪的能力是密切相关的。这种敏感情绪可能与众多问题相关,如较低程度的自尊,经常性的冲突,吸食毒品,等等。另一个面对排斥的方法就是发展多方向的交际圈,建立一个尽可能广阔、多样、包括多种亲密等级的人际关系网络。一般来讲,对排斥和拒绝越敏感的人,就越倾向于选择一些更可信赖和更可靠的人交往,期待他们不会让自己失望。然而这样做要冒受到更大伤害的危险,因为如果这些人辜负了他们的期望,那么他们本来就少得可怜的人际关系就会面临丧失或被破坏的危险,而这会使人更加痛苦。有时,患者会这样说:“比起(朋友的)数量,我更重质量。”但是谁说质量就不能与数量并存呢?为什么拥有几个密友,就不能同时拥有众多伙伴以及熟人呢?诚然,在困境当中,泛泛之交可能不那么值得信赖,但是他们也可以有很多其他优点。毕竟,值得信任并非我们建立社会关系的唯一标准。另外还有一个有助于接受他人的很好的练习:即使某个人很肤浅,他也可以很搞笑;即使某个人很无聊,他也可能给我们提供好建议;尽管这个人以前给我“穿小鞋”(在我看来),但我们一起工作的时候很有效率……为什么借口他们不属于我理想中的朋友类型,就要把他们踢出我的生活呢?我完全可以只欣赏他们的优点,而不对他们有其他期待。



摘自《自尊的力量——带上不完美的自我,走向不完美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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